Would you say I'm an Angel?

這篇，是人終於平靜下來，才寫的。
不知過了多少天，不過去到今天下午，乘巴士回家時，還是會那樣的由身體水份以淚水流失，我就知道，我完了。

我完了。我走不了。我逃不了。我現在好怕好怕我這一輩子都放不低，要是那個烏龜王八蛋還敢打電話來說些亂七八糟的話，那我這一輩子都逃不了。

正宗混蛋一個。


今天跟大伙兒去吃飯唱K，我居然要頂著那些嘈音，還要一臉欣賞的樣子。來拍照要頂著個太陽般的微笑。就算之前reg科呼天不應叫地不聞也不得黑口黑臉。要做的我都做了。什麼客套什麼表面功夫，別說我沒交足功課。

明明想哭。

一個鏡頭一晃，就要擺起好像剛剛被賞吃糖的樣子甜笑起來。

想哭。

一個拍肩，就要四萬咁口，跟人談笑風生天文地理。

想哭。

一個叫喊，就要揚起嘴角揮動雙手差在沒有拿起歡迎旗子舞動。

我都做了。

他知道。他知道要是他這個混蛋打來我就不會不做。開初話筒對頭都是滿聲了解了解，之後就做吧做吧。我咬牙切齒，肯首答應。我最痛恨朋友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，就這個渾球知道我不會不聽就拿「一起面對」來砸我。好，好好好好一個王八蛋。


然後，盡然是亂七八糟的說話。什麼不知道我有沒有不愉快。老娘沒有不愉快，不過一直都沒見得有愉快過，地獄倒是稍為見識過。當時納悶到簡直想如實相告。我忍忍忍，真的看在是這個混蛋份上。

之後又什麼時間交錯論。什麼其實當朋友真的最好。啃。平白無事我沒多告一次白你就別多拒絕我一次好不好。人家好不容易才忘記了一點，你又提醒一點。老娘本來人很善忘，真的被你搞到對某些事懷恨在心，還要被始作俑者訓一句「放開點吧」。我捅你一刀然後道個歉就溜之大吉好不好。哼。

真的有為我想過就別無緣無故把韓劇終極殺手癌症搬出來。那下我聽見好心慌。你別耍我，我真的會為你提心吊膽，你還真的敢絕定對方跟你一樣抱著友誼的情份。五年後再檢查。你曉得我真的會去記住這個年數嗎？老娘善忘的本性會在這個時候都丟到大西洋去呀。了解嗎了解嗎？當我朋友就別搬這些東西出來。人家腦袋會繃出那些爛言情小說才會出現的老土情節。無論是真或假都一樣讓我感覺糟糕。這個病症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事。你真的要我擔心啊？

還有，真的我朋友，就在我哭時讓我盡情哭。請收起溫柔的語氣，不要跟我說「不要哭」。這三個字是禁語，對我來說是禁語。說了出來往往只有反效果。笨蛋，真的是朋友就請不要這般待我……我真的受不了。

好過份，好奸姣。要做這樣的事要說這樣的話，卻只允許我以朋友相待。我受不了我受不了。我控制到就老早放生自己去，還在這裡婆婆媽媽的，所以我知道，我完了。沒了。


之前再說得那麼瀟瀟灑灑，原來做起來都無心無力。

反正我都完了。

也不管我從前說過什麼。

殺了我。就殺了我吧。我討厭這樣的自己。


我連付出的權利都沒有。